白舟他们很快就输掉了那一万元的本钱。这让他有些急红了眼,满心只想着翻本,听说赌场可以借钱,便不顾艾米丽的一再劝阻,坚持在借约上签了字。艾米丽见无力回天,赌气一个人跑回车上睡觉去。可她只在车的后座上独自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就又急急赶回他身边。然而太晚了,他这时已经稀里糊涂输掉了十三万……
十三万美元哪,换成人民币可就是一百多万,这对于他们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夫妇俩失魂落魄地回到洛杉矶,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先开车从西雅图过边境去加拿大温哥华,然后再伺机从那里逃回中国大陆。
就在夫妇俩匆匆忙忙收拾好行装准备出门时,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艾米丽疑疑惑惑地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两个彪形大汉一边一个立在门外,胖些的那个很和气地对她说:“我们受拉斯韦加斯某某赌场的委托,特来请你们过去一下。”
夫妇俩面面相觑,心里明白两人从拉斯韦加斯回来后的一切,早已在人家的掌控之中。白舟甚至想到,他们一定已在家中某个地方安装了窃听器。否则,他们怎么会在他们将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出现呢?可是,这窃听器究竟装在何处?茶几下面?床头板背后?
晚了,太晚了,两人都明白,此去拉斯韦加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必定凶多吉少了。
果然,一进赌场,他们便被带进一处密不透风的密室,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光头的白人端坐在一张小办公桌前,两旁各依次立着三四个赤膊的大汉。
“想逃,是吗?”光头白人冷笑了一声,朝手下努努嘴,轻描淡写地说,“先弄断他一条腿,也好长个记性。”
白舟英文不好,还以为是要和他谈什么条件,也咧咧嘴,优雅地笑了笑。及至两个大汉冲过来,粗胳膊钳子一样夹住他,方知不妙,然而,右腿已遭重重一击,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艾米丽见状,情不自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那白人手下留情,并承诺一定设法借钱还债。
“那好,这是电话,你现在就可以联系。告诉你先生,还不清赌债,他就别想出这个门!”
情急之中,艾米丽想到白舟的一位朋友———某著名台资银行的总裁程某,于是哭着向他求援。程某是一位佛教居士,一向以慈悲救人、普度众生为怀,加上也比较喜欢白舟的国画,听后决定伸出援手。但他同时也提出:白舟五年内必须画出至少二百张他认为高质量的国画来抵债。
白舟这才有幸拖着伤腿重回洛杉矶家中,并于去年年底画完所有用于抵债的画。但他在画完最后一幅画的最后一笔后,却将所有的画笔统统折断并扔进垃圾箱,同时发誓从此不再画画。
“唉,想起这段往事,真是刻骨铭心啊。有时想想,即便这世间所有的金钱和财富都涌到你手里,又有谁说得清是福还是祸呢?我们现在用艾米丽这几年教钢琴攒下的钱开了这家咖啡馆,起名‘白揍’,为的也是警醒自己,如果再贪恋钱财,做金钱的奴隶,到时候不被人揍,肯定也会被神揍的,而且,揍了也是白揍……”白舟最后说。
我听了,自然也很感慨。但我是个喜欢咬文嚼字的人,忍不住说:“不过,白舟的‘舟’和白揍的‘揍’,拼音其实是两样的,一个有‘h’,一个没有‘h’。”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打碎门牙往肚里咽’,在我心里,那个‘h’早被揍掉了。”他笑了笑,语带玄机地说。
这世界上有着一个很特别的民族,它的人口仅占世界的百分之三,但他却提供给我们这个星球最为众多的伟大宗教家、思想家、文学家、科学家和诗人等,其中包括我们耳熟能详的基督教的创立者耶稣,共产主义学说的创始者马克思,广义相对论的建立者爱因斯坦,现代主义绘画的鼻祖毕加索,精神分析学的奠基人弗洛伊德……与此同时,这个民族也一代又一代乐此不疲地向人类社会输送着更为众多的富商、银行家、金融家、投机家和高利贷发放者……以至于这个民族的钱袋一直被人们视为世界的“金库”和“财富之窖”。它所“产”出的资本家更是占了全世界最富有的资本家中的一半左右,福布斯美国富豪榜前四十名中就有十八名来自这个民族,其中包括亿万富翁洛克菲勒、股神巴菲特、微软公司共同创始人保罗·艾伦、梦工厂中的淘金者杰克·华纳兄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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